上层建筑的选择同贫富悬殊的解决交织在一起。
先从处于最低级的团队(Stage 1)说起。他们中的有些人可以登上事业的巅峰,比如成为诺贝尔奖得主,或是世界冠军,但他们总是很难和别人合作。
他们用来掩饰自己无能的最好办法就是装得老于世故。但是,在现实生活中,你很难选择自己的同学、同事、邻居。有三位管理学家,Dave Logan、John King和Halee Fischer-Wright合写了一本书,叫做《部落领导力》(Tribal Leadership)。朋友太多,你会觉得疲于奔命。这20-150人,是你的圈子、你的部落。
传染病吗,我们现在还顾不上近几年政府与国企对经济的干预能力进一步增加,导致部分行业出现国进民退的现象。 政治:我主要强调法治,很少讲民主 卢雁:除了经济,你还关心什么问题? 李泽厚:你去查查这几十年我的访谈,我强调法治,很少讲民主,我始终认为法治是最重要的,例如强调程序法,强调形式正义的重要,强调落实法治的具体措施,等等。
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起,我一直主张中央集权,这与很多人争论过,有案可查。卢雁:那你对今天中国的法治现状如何评价? 李泽厚:2010年我在与易中天的对话中就说过:现在经济大发展了,某些领域却停滞或倒退。权力大,很多事情就很好办。中国的道路怎么走,我依然赞成邓小平说的摸着石头过河,没有既定方法论
李泽厚:总的来说,《决定》比我预想的要好得多,有点出乎意料。权力大,很多事情就很好办。
当然现在还处在探索阶段,还没有建立,但这个走向是明确的。我的态度和以前没什么变化。但我不愿意吹毛求疵,对这么大的一个《决定》再吹毛求疵,我自己就变得十分可笑,有这个《决定》已经很不错了。只要还受共产党管,但不受同级党委管,这就是很大一个进步。
这些年国进民退的状况必须扭转,我听说之前民营资本很担心自己哪一天就收归国有了,尽管有《物权法》,但《物权法》当时颁布也有很大阻力。当时反对的人非常多,其中包括一大批党内高级老干部。我认为这是继邓小平的改革和中国加入WTO之后,对中国最重要的改革步骤。 执行:难在执行,关键也在执行 卢雁:刚才你讲中国现在还处于争取开明专制的阶段,你认为现在的政府是这样吗? 李泽厚:首先要谈一谈为什么我宁愿支持开明专制?因为一个要垮的政府也比没有政府强。
卢雁:为什么你认为经改的阻力非常大? 李泽厚:我们可以回看邓小平的改革,包括两个部分,一个是1978年的十一届三中全会,一个是1992年的南方谈话。1992年我到美国定居后发表的第一篇文章就说:共产党如果能够成为遵守法律的模范,中国就有希望。
不必对敌情估计过高,几个秀才凭点激情造不了反,中国这么大,每天有地方有人闹事也不奇怪,过度管控媒体,反起负面效果,整个社会及各阶层生活都在或都有改善,真正大规模流血造反不大可能。正如黑格尔的差异就是矛盾理论,上面出现差异,发展到下面就是矛盾和冲突,所以需要有一个强有力的权力核心。
以前也有过一些好决定,但实行不了。所以空谈个人自由没意义,国家权力也是,都是空空洞洞的词汇。近20年来,我一直在讲,中国要走一条自己的路,如果这个《决定》能够执行并完全实现,这是中国走自己的路很大的一步。过犹不及,水至清则无鱼,太苛严即使怨而不怒,也会挫伤行政效率和干部的积极性。一切需要水到渠成,水就是经济,经济还没非常好就搞那套,反而把经济搞砸,大家一旦饿肚子,国家就会乱。因为中国有十三亿人口,如果完全美国化,对人类是个巨大的灾难。
卢雁:所以你说过中国民主的门是慢慢挤开的,不是一下子冲开的。现在有些规定似乎有点太细太苛太死板,开头可以严一些,若制度化就得注意度的艺术。
这次《决定》主要也是谈经济问题。为政难,并不止于得罪巨室而已。
其中主要就是指司法倒退。卢雁:我记得你是反对新权威主义的,这与你主张的中央高度权威是否矛盾? 李泽厚:我有一个前提,绝对权威只能维持一段时间,而且不能大肆提倡,你在理论上巩固这个是不行的,中国有些事只能干不能讲。
但如果是通过整顿干部作风为进一步改革立威,走向制度建设,遵循法律办事,那就是一个很好的切入口,让官员不敢不听上面的,使这个《决定》有执行的力度,才能保证改革方案的执行。卢雁:你把《决定》和改革开放、加入WTO一起讨论,你是从经济的视角去看《决定》的? 李泽厚:我不是经济学家,也不懂经济学,但我很早就提出吃饭哲学,我关注经济发展,30年如一日。(详见2010年与易中天的对话) 学界有人批评我,说李泽厚不谈民主宪政。我也一直非常赞成邓小平说的经济发展是硬道理,我说过其他都是软道理。
卢雁:那你对今天中国的法治现状如何评价? 李泽厚:2010年我在与易中天的对话中就说过:现在经济大发展了,某些领域却停滞或倒退。你搞市场经济,不把民营经济扶持起来怎么能够市场化?所以这次决定重视民营经济,这很好。
李泽厚:我不同意这种看法,这是非常幼稚的抽象谈论。(卢雁 采写) 进入 李泽厚 的专栏 进入专题: 经济改革 。
我对邓小平的评价一直很高,80年代,搞政治改革他也讲了,但你若打乱他的步序,他是打仗的,他是不干的。我不否认我是唯物主义者,人不吃饭是不行的。
这些年奢靡之风官场是越来越严重了,这样搞一下很好。中国传统讲生生之谓易,在保证生存、发展的基础上才能有精神世界。现在中国还处于争取开明专制和君主立宪的阶段,这是我去年18大前讲的。所以中国经济发展那么快是有道理的,我希望下一步走得更好。
《决定》里关于法治的还提到探索建立与行政区划适当分离的司法管辖制度,改革审判委员会制度,完善主审法官、合议庭办案责任制,让审理者裁判、由裁判者负责等等,如果能够真正实现,这就是很大的进步。 政治:我主要强调法治,很少讲民主 卢雁:除了经济,你还关心什么问题? 李泽厚:你去查查这几十年我的访谈,我强调法治,很少讲民主,我始终认为法治是最重要的,例如强调程序法,强调形式正义的重要,强调落实法治的具体措施,等等。
李泽厚:我1986年在哈尔滨讲的,一冲就坏了,你一冲,门就关上了。卢雁:经济改革中你最关注什么? 李泽厚:这次《决定》里强调支持非公有制经济健康发展,明确非公有制经济所有权同样不可侵犯、允许具备条件的民间资本依法发起设立中小型银行等金融机构等,我非常赞成,也是最近几年我在访谈中一直强调的。
无政府是最可怕的,因为任何人可以干任何事情。中国人没宗教狂热,还是重视讲道理的。